劇場愛歌_

【义炭】雨

cp义炭,轻微蛇恋
开纹25岁死亡梗,角色死亡注意_(:」∠)_
灵感来源ヨルシカ的歌_(:з」∠)_
小学生文笔注意_(:」∠)_
人物可能ooc注意_(:」∠)_
应该还会有番外,开学前不知能不能肝完_(:」∠)_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六月的今日,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降下了雨,雨势说不上很大,却也并不小。

院内的景象伴随着如期而至的六月雨稍显朦胧,只是徒有冰冷的石子与封闭的墙面的院内,这份朦胧反而增添了一丝凄凉与死气。

富冈义勇静静地独坐在屋外走廊的边缘,出神地望着,雨滴沿着屋檐一滴一滴地落下,宛若顺着脸庞流下的泪水,没有停息,偶尔弹溅到羽织上,留下不起眼的水渍。

六月下雨的今日,距离鬼舞辻无惨那场大战已有了一年。

那次战争带走很多人,蝴蝶忍是最先在战争中去世的,而后不过几星期,开了斑纹的悲鸣屿行冥也终于无法再抵御生命快速的衰竭,在众人的围绕下与甘露寺的大声哭泣中闭上了双眼。

而时至今日,开过斑纹的众人也多少有所感觉,特别是最接近二十五岁的伊黑,不死川与义勇,身体在不断衰弱,无法维持以往那般长久的训练,睡眠的时间也开始有所增加,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,自己正在向生命的终点靠近。

对此,富冈义勇心中其实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,就好像只是被提前告知自己训练的结束时间一样,他仅仅只是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。

况且,原本能活更久的,不应该是他。

是啊...他本该还有整整十年的时间,去陪伴好不容易恢复成人的妹妹,去陪伴那次战争中侥幸活下的那两个伙伴,而不是像现在毫无声息地沉睡于地下,有关他的一切全都停止在他死去的那一刻,他本该继续活着的,灶门炭治郎,他本该...

富冈义勇颤抖着紧抿住嘴,光是想起这个名字就已觉得痛苦到难以呼吸。胸前的羽织制服被揪得不成样子,心脏就像是被扔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渊,无法再为身体提供任何生机。

飞溅的雨滴落在脸上,划入嘴内,倒是尝出了苦涩之味。

过去的回忆令人痛苦得无法动弹,可就连如今绵雨的气息,全都遗忘的话一定会遗憾万分。

只在曾经最纯净的回忆,你的身影,你的笑颜依然明亮。

-----

旭日东升,夕阳西下,皓月当空。

不知不觉,时间已经从指缝中漏出了许多。

这两年间,富冈义勇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,能明显感到力不从心,也越发嗜睡。

尽管如此,二十四岁的富冈义勇依然选择了离开鬼杀队,在外各处游走。

就比如现在,这一年六月依然下着雨的今日,富冈义勇侧临着带来的箱子,在这浩瀚林海的一处不知何时何人留下的遮雨板下避雨。

其实,按富冈义勇的身体,这样的行为无疑十分吃力。

选择这么做的原因,也许是因为看见甘露寺形影不离地跟着伊黑,露出马上就要哭出似的笑容,也许是因为不善言辞,即便想要安慰也无法说出什么话语,也许是因为回到住所后空余的,徘徊的孤独足音,也许是因为沾染上苦涩的绵雨气息的灶门祢豆子,将日轮剑交予自己时隐忍的表情,与自己当时无法抑制的哭嚎。

富冈义勇想要留下些什么。

他开始写起信件,就在两年前的六月雨天。

虽然那封初始的信件几乎满是被眼泪晕染开的墨痕。

他开始将那个夏日的六月雨,每一日的琐碎,每一年的春夏秋冬全部写下,包含着自己隐晦的思念与爱意,一封一封地不断写下,就仿佛灶门炭治郎还活着,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未寄出的书信。

然而,仅仅如此还不够。

富冈义勇又带着他留下的箱子,存下笔墨纸砚和两人的日轮刀,离开了鬼杀队。

即便身体越发差劲,富冈义勇仍想走过更多更远的地方,只有这样才能记下更多他无法亲眼看见的景色。

他太过清楚,那一日的事,他永远都无法释怀,少年为了保护自己而逝去,曾经灿烂的笑脸被赤红色胡乱地涂染。

明明是与少年温柔眼眸相似的红,但不论何时想起都是无比的痛恨,痛恨到连体内的血液都好似被凝固住不再流动。

那是,那可是夺去了自己挚爱之人的颜色!

他不记得之后是怎么继续战斗砍下鬼舞辻无惨的头,不记得最后紧抱着少年尸体不放的自己是怎么被拉走的。

只是隐约地记起少年不再有神的双眼,平日总是在大哭的家伙连续不断的抽泣,顶着猪头的家伙震耳欲聋的号哭。

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,雨点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上飞溅起舞,在雨的洗礼下,显得绿意盎然苍翠欲滴。绵雨混合着翻新泥土的气息,闻着格外清新却又含有一丝寂寞。

只是,不论绵雨如何洗刷,那日的红色都无法褪去,反而随着时间的推进,越发的刺眼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
二月七日,二十五岁前的最后一个日子。

富冈义勇默默地躺在床上,鳞泷左近次也沉默着守在旁边。

富冈义勇是在仅剩两个月的时候回到了狭雾山,那时的他几乎是耗尽了自己的生命一般,意识模糊地倒在鳞泷左近次的屋前甚至没了力气敲门,还是正巧回来的鳞泷将他背了进去,感受到鳞泷的义勇只是无力喃喃着:

对不起。

自那以后,富冈义勇便一直呆在狭雾山,陪着只身一人的鳞泷左近次。

富冈义勇一直对他感到抱歉,如果他不是那么弱小,锖兔一定还能陪伴鳞泷更久,炭治郎也还应该带着他妹妹与他们度过最后的岁月。

死去的人如果是我就好了...

每次出现这种想法时,鳞泷都会揉着他的头。
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无法看见面具下的神情,但也一定与话语中隐含着的浓重的悲伤一样压抑吧。

脑海中还会浮现起锖兔的话语,脸上还会感到隐隐作痛,还有那个少年担忧的面孔,无时无刻不揪着自己的心脏。

富冈义勇还在写着信,即便光是坐着拿笔都感到了疲惫,他还是没有停下。

一直到二月七日,也就是今日,强撑着写完最后一封信的富冈义勇,全身都在颤抖,他已没有多余的气力将自己移向床上。

他只能靠着鳞泷搀扶,缓缓地挪向床边。

被安置在床上的富冈义勇知道,这是他最后的几个小时了。

夜晚下着雨的狭雾山,夹着雨的风吹过感到阵阵凉意,不似六月的夏日,没有无休无止的蝉鸣,如今的狭雾山安静得过分,只有窗外的雨声悉悉索索。

虽然躺在床上,富冈义勇却大口喘息着,好似刚结束训练氧气不足的样子,回抚鳞泷握着他的手也显得非常吃力,他能感受到两人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
可能很快就连说话的力气也要丧失了,现在也许就是最后能说话的机会了。

对不起。

谢谢你。

富冈义勇急促地大喘,仅仅是六个字,他仿佛又找回了当初无力的感觉。

请将我,

和他葬在一起。

守在身旁的鳞泷身形一颤,似乎是再也无法克制,另一只手扶上脸上的面具,泪水从缝隙中不住地渗出。

擦去鳞泷流下的泪水这种事已经办不到了,富冈义勇只是一直默默地握着鳞泷。

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终点站,极其接近死亡的富冈义勇,看见了过去的走马灯花。

他看见了最开始的相遇,雪地里紧护住鬼化的妹妹的少年,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少年流泪的双眸,他看见了绑满绷带养伤的少年安静的睡颜,他看见了每日缠着他说话时担忧地牵住自己的双手,他看见了,最终战时少年对自己展露出的,最后的,无比温柔的笑颜...

想再听到你的声音,

想再见到你的笑容,

想再触到你的温度,

想知道你读到我的信时会是什么表情,

还有好多想要和你完成的事...

还有好多......

富冈义勇合上了双眼。





评论(6)

热度(118)